我抬头望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,忽然笑了。笑得嘴角撕裂,血珠渗出来,咸得发苦。
“想要我的钱,还想跟我离婚?”我轻声对自己说,“那就看你们有没有命花。”一大早,
张雪端着一杯牛奶就走进我的卧室。“弟弟,早呀。”我撑着床沿坐起,故意让瞳孔放空,
像对着陌生人。“姐……我忘了好多事,心里慌。”张雪眼底闪过一丝窃喜,
牛奶杯沿抵到我唇边:“别怕,有姐姐呢。”她顿了顿,切入正题,“你现在记忆受损,
万一被人骗怎么办?把银行卡密码告诉姐,姐替你保管,好不好?”“密码……”我喃喃,
心中却无比愤慨,“我……我真的想不起来。”我刚说完,张雪一巴掌就扇到我脸上,
“你怎么这么废物?”“当初你找我借了好几百万,现在你居然说想不起来了?”我没想到,
她竟然能如此不要脸。就在她扬起巴掌,准备再次落下时,林颂推门走了进来。“阿雪,
医生说了,病人要多休息,也别让琐事烦他。”他话里带笑,
其实就是害怕张雪一巴掌把我的失忆症治好了。边说着,林颂贪婪的目光落在我脸上,
“不过,公司那边火烧眉毛,董事会催着签字,咱们得帮弟弟分忧。
”张雪立刻接戏:“对对,万一你哪天恢复记忆,发现公司易主,那多自责呀。
”林颂将文件摊在我面前,
第一页抬头几个黑体大字——《股权转让及不可撤销之全权委托协议》。我假装识字困难,
眯眼凑近。“这是什么?”“授权书。”林颂耐心解释,食指在条款上滑动,
“你暂时不适合履职,把股权委托给姐姐和我,我们替你打理,盈利还是你的,一分不少。
”“等盈利之后,我们就帮你找个漂亮的女朋友。”“我……我怕。”3我攥紧被角,
指背青筋暴起,“万一我哪天记起来,你们不认账怎么办?”张雪立刻红了眼眶,
握住我另一只手:“弟弟,你连姐姐都不信了?我们可是夫……”她猛地刹住,差点说漏嘴,
改口道,“我可是你的亲人啊!”林颂不动声色,从口袋里掏出钢笔,旋开笔帽。“乖...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