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只看到了冰冷的决绝。她抿着唇,给我下了最后的判决。「周向北确实疯了,
先把他关到柴房,过几天再说吧。」他们几个人合力,连拖带拽地把我往院子角落的柴房弄。
我疯了似的挣扎,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。「救命啊!杀人啦!
王家要霸占房子把人关起来啦!」「你们这是犯法的!放开我!」我的呼救声刚喊了两句,
脸上就重重挨了一下。一股热流从耳道里涌出,顺着脸颊滑下。王月娟猩红着眼睛,
压低声音嘶吼:「你乖点不行吗?非要把人喊来才甘心是不是!」
我右耳一阵阵撕裂般的胀痛,什么都听不见了,只有持续不断的轰鸣。
我能感觉到血流到了我的脖子上,黏糊糊的。恐惧,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我。
我的耳朵是不是废了?我看着王月娟哀求:「月娟,我耳朵听不见了,你带我去医院看看,
求你了……」「房子我不要了,我给你们,全都给你们,只要你带我去看医生……」
看着我血淋淋的耳朵,王月娟的眼神有不忍,她嘴唇动了动,刚想开口。「哎哟!」
一声夸张的惊呼打断了她。高卫华捂着自己的手,一脸痛苦地蹲了下去。「卫华哥!
你怎么了?」王月娟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,紧张地冲过去扶他。高卫华龇牙咧嘴地摊开手掌,
掌心有一个微不可见的红点。他似是而非地说:「没事没事,刚才在客厅,
向北好像用什么针扎了我一下……」「唉,不怪他,他现在脑子真的不正常了,我不怪他。」
我浑身冰冷。他在撒谎!他在陷害我!王月娟看向我的眼神,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厌恶。
「周向北,你真是无可救药!」「看来不给你点教训,你是不知道厉害了!」
我被粗暴地丢进了潮湿的柴房。柴房的门被锁上了。客厅里,王母搓着手,一脸焦躁。
「就这么关着也不是个事,房本得换人才行。」王月娟心头一颤,嘴唇动了动。「妈,
这毕竟是向北的房子,咱们这么霸占了,不太好吧?」高卫华在这时幽幽叹了口气。
「都怪我,」他垂下眼帘,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。「怪我没...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