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永远支持我做设计,说我画的图纸比任何奢侈品都珍贵,
你说婚姻是两个人并肩看世界,不是谁依附谁,你说绝不会让我变成我妈那样,
被困在牢笼里耗尽一生。”顾廷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
拳头捏得咯咯作响:“那时候是那时候!谁知道你结婚后变成这样?整天围着灶台转,
画的图纸越来越没灵气,除了带孩子还会干什么?我以为你跟那些拜金女不一样,
结果你比她们更贪婪,连我公司的股份都想惦记!”“贪婪?”我笑出了眼泪,
血珠顺着指尖滴在地毯上。“我为你公司画了六年图纸,分文未取,这叫贪婪?
我放弃设计院的offer,答应你妈把孩子交给顾家抚养,这叫贪婪?顾廷墨,
你摸着良心说,这八年我到底图你什么?”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,
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图我有钱!图我能让你摆脱你那个烂泥一样的原生家庭!
”“没有我,你早就被你爸嫁给那个老头子了!说不定现在儿子都生了一窝!
”这句话像淬了毒的匕首,精准刺穿我最柔软的地方。我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,
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神。原来所有的誓言都抵不过岁月磋磨,
所有的承诺在现实面前都不堪一击。“你说得对。”我擦掉眼泪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但我现在发现,监狱里那位虽然家暴,至少敢承认自己就是个混蛋,不像某些人,
披着深情的外衣,干着最龌龊的事,还要自以为高贵。”“你说什么?!
”顾廷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,猛地扬起手。我没有躲,甚至微微仰起脸。
这一巴掌落下来的时候,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,紧接着是沉稳的脚步声。
“顾总好大的威风,对女士动手动脚,这就是顾家的教养?”清冷的男声打断了这场闹剧。
我转头看见傅景深站在玄关,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,身后跟着几位西装革履的助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