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台下的人还是半信半疑。
但以为一位须发皆白地位颇高的老者却在此时失声惊呼道:
“果然是术种!此物歹毒异常,早已绝迹百年。用这种东西,手段真是阴狠。”
有了这位老先生的肯定,全场顿时一片哗然。
所有鄙夷和愤怒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苏晴雪。
陈昭见状,却还想颠倒黑白:
“就算是那样,你也不该用邪术报复,害人性命!”
“我可从来没有用邪术害人。”
我冷漠地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道:
“第一次为秦寂测算时,他为我准备的罗盘就是最简易的那种,每次至多能呈现一个魇物的位置。”
“我本想提醒他,魇物不止一处,需要再测算两次方能祛除干净。”
“但苏晴雪迫不及待地抢功,还亲手烧毁了那唯一的魇物,这才导致人面斑同时反噬他们二人。这也能怪我?”
“你...”
陈昭被我堵得哑口无言,又颤着手指向地上痛苦不已的二人:
“那...那这次,总是你干的吧!”
我笑了,笑意却未达眼底:
“这次?我算得也没错。只不过,炼丹一道,下药顺序是重中之重。顺序错了,良药也会变成穿肠毒药。”
“我自己便是阴脉圣手,自然了解如何炼制,总没有再多此一举,去算一个已知之事的道理吧?”
这时,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秦寂和苏晴雪,像狗一样手脚并用地爬到我的脚边,涕泪横流地求我:
“林圣手...我错了...求你救救我...”
“救我...师傅...我再也不敢了...”
我看着他们,却只是摇了摇头,轻声道:
“丹毒攻心,加上人面斑的二次反噬。大罗神仙来了,也难救。”
听到这句话,秦寂眼中的祈求瞬间被无尽的愤怒与怨毒取代。
他嘶吼一声,竟强撑着痛苦的身体,摸出自己腰间防身的小刀,要先杀了苏晴雪这个害他至此的罪魁祸首。
不料苏晴雪反应更快,顺手拉过身边早已呆若木鸡的陈昭,挡在了自己身前。
秦寂含恨一击,尽数落在了陈昭身上。
陈昭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,便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而见了血的人面斑则更为凶悍,秦苏二人也纷纷痛晕了过去。
我见状,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转身拂袖离去。
这一次,人潮如水般分开,再也无人敢拦我分毫。
没过多久,我便听闻京圈太子秦寂与伪天师苏晴雪双双毙命于人面斑,且死状极其凄惨。
而我,早已云游四海的路上了。
棋局已终,我也该去看看这四处风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