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昭手一挥立即让两个人上前扣住我:
“把她一起带回去。不然秦总醒了,我们可没法交代。”
我跟随他们一起回到秦家别墅。
收到风声的媒体,此时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。
见秦家的车队过来,都不顾自身安全,疯了一般拥上来拍打车窗:
“听说秦总在外出后晕倒了,请问是人面斑复发了吗?”
“苏天师明明宣布已经祛除了秦总的人面斑为什么还会这样?”
“接下来的治疗林初霁女士还会参与吗?”
陈昭的脸黑得犹如锅底,却只能闷着头不肯开口讲话。
一进到别墅内部,屏蔽了那些媒体的视线,他就立即向我发难:
“林初霁,你究竟在推演结果之中动了什么手脚!”
“亏你还是阴病圣手,居然谋害自己的病人!”
我故作可怜地说:
“这人面斑的化解方法都是苏晴雪弄出来的。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陈昭一下被憋得脸通红,指着我半天都没蹦出半个字。
看着他的样子,我明白,看来苏晴雪害我这件事他早就知道内情了。
那他可要跟着苏晴雪他们一起倒霉了。
苏晴雪和秦寂都在昏迷,陈昭也做不了什么决断。
我只是被简单的看押了起来。
我丝毫不在意这件事,不断运转秘法修复起自己身上残留的损伤。
没想到,竟然让我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。
在我神魂深处,扎着一粒极其微小的黑色种子与我的心念相连。
一端扎根于我,另一端则通过一条无形的丝线,延伸向楼上苏晴雪暂住的地方。
“术种...”
真是好阴毒的手段。
难怪苏晴雪每次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剽窃我的成果。
这名为术种的东西,可以让施术者任意了解被术种控制的人推演的结果。
但因为阴毒和难以施展,已经绝迹百年。
所以我从未往这方面去想。
我咬住唇,心里怒意更甚。
要知道,术种只能在人极为悲伤以至心神失守的时候种下。
而且必须要有媒介,媒介之物在百日之内不能离开被种者半步。
这么苛刻的条件,只有在师父仙逝那日,我悲痛欲绝的情况下有可能实现。
当时,苏晴雪在旁边搀扶着我,还帮我捧着师傅留给我的玉佩。
想必就是在那个时候,她利用师父的玉佩作媒介将这术种传到我身上。
想到她利用师父的遗物做这种事情,滔天恨意几乎将我的理智燃烧殆尽。
但旋即,我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只是杀了她,太便宜她了。
我要让苏晴雪在她最得意,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,从云端狠狠地摔下来,摔得粉身碎骨。
我非但没有立即尝试拔除这种术种,反而主动加强了与它的链接。
我正在房中调息,别墅的另一头便传来了凄厉的惨叫。
我缓缓睁开眼,勾了勾唇角。
算算时间,也该是秦寂和苏晴雪醒了。
想必他们已经看到了自己身上那比之前恐怖百倍的人面斑,正体会什么叫真正的绝望。
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,房门被粗暴地推开,陈昭亲自带人进来,将我押送到了苏晴雪的面前。